(原标题:想去林芝?喝过门巴的毒酒再说)
通过天险,离鲁朗便很近了。
不过,道路上耽搁的时间,和始终无法加速行驶的路段,让我们到达鲁朗的时候已经时至下午三点。
门巴族的毒
进了鲁朗石锅鸡的店,看着石锅中翻滚跳跃的汤汁,吞咽着期盼已久的美味即将入口的兴奋之感,听老板娘讲了一段有关于石锅的故事。
故事源于伙伴们好奇煮鸡的石锅,老板娘便随性讲了一段关于石锅鸡,关于石锅,关于墨脱,关于门巴族的故事。她讲,鲁朗的石锅鸡是用天麻等四五种药材,用慢火炖制而成的美味,炖鸡的石锅是用墨脱的皂石手工凿制而出,而墨脱是西藏东南部最为偏远的一个县,也是雅鲁藏布江进入印度前流经我国境内的最后一个县,那里生活着一个民族,叫门巴族。
墨脱石锅 摄影/常跑跑
老板娘拿出酒给客人倒满,又挨个碰杯敬酒之后,又开始接着讲故事:门巴族自存在以来一直有着放毒的风俗,传说她们会制作一种慢性毒药,然后悄悄放入食物之中,特别是自酿的玉米酒、大米酒中,人服下几个星期,甚至几个月后才能发觉,其并发症是肚胀或肚痛,吃不下饭,一两年后即死去。而这种放毒风俗据源于一种迷信思想,认为毒死了人,被毒死者的幸福即归放毒者所有,毒死富裕的人,自己就能招来财运,毒死体格健壮的人,自己就会健康长寿,毒死聪明的人,自己就能智慧超群,当地人称之为“夺福”。 因此,不论邻居或朋友,特别是路过此地的外地人,都是放毒者的首选。据说此种毒药,无药可解。
她讲到这里,正在酌酒的大家喉结不禁停止了蠕动。
“老板娘,这酒是什么酒呢?”有人问。
“哦,自酿的玉米酒。”
饭桌上有人发出被呛到喉咙的咳嗽声。
“门巴族中会制毒下毒的只有女人,放毒有热毒和凉毒两种,中热毒之人,很快会暴毙,而中凉毒的人,则慢慢黑瘦,最后慢慢死去。据传使用的凉毒,一般用毒果或毒树根晾干磨成粉末,也有将毒蛇胆汁滴进鸡蛋里,窖入粪堆使之发酵制成毒粉。放毒人将毒粉藏在自己长长的指甲内,当向客人敬酒时,有意把酒灌得很满,让拇指甲侵入酒内……”
大家看了看老板娘妩媚的笑容,不安在身体中随着酒精从食道滑向胃中的节奏蔓延。
老板娘看了看我们脸上逐渐凝结的表情,嬉笑不已,她从竹筒中滤出酒,放到竹制容器里,先倒一点在自己的手心,送到嘴边吸吮,向我们示意酒里没毒,请大家放心后才接着说:“这个故事是我从老一辈人那里听来的,不过后来医学发达之后,很多死亡的病因被查出来,是由于食物中毒或突发性疾病。哦对了,我自己就是门巴人,我的妈妈可没有给我传授制毒放毒之术哦。”
老板娘招呼我们赶紧尝尝煮好的石锅鸡,心中的犹豫踟蹰被汤的鲜香驱散。怕什么,连“毒”酒都喝过了,还怕喝“毒”汤么?
神秘的南迦巴瓦峰
临行,老板娘笑着祝福,这一路你们顺利跨过了通麦的险,尝过了门巴的“毒”,如果再成功翻越了色季拉山,那么你们一定能看到圣山南迦巴瓦。
果不其然,到达了色季拉山垭口,南迦巴瓦峰在云间矗立,飘渺如烟的细云在它身边萦绕,风吹着太阳向南迦巴瓦峰的山头挪去。有藏人对着南迦巴瓦跪拜磕头,向游人用磕巴的汉语解释南迦巴瓦峰一年中只有不到40天的时间有机会看见,而他们正要去转山,用他们身体力行的方式,去丈量自己与自然的距离。
南迦巴瓦峰 摄影/常跑跑
佛教徒认为,转圣山转一圈能够洗清前世罪孽,两圈可以洗清今生,三圈可以洗清来世,一百零八圈可以立地成佛,很多人走在这朝圣的路上,有的在这里死亡,有的在这里重生。这一切没有物质的回报,却有精神的永生。
摄影/常跑跑
赴林芝桃花之约
翻过色季拉山,离林芝就真的不远了。
林芝桃花沟 摄影/常跑跑
这一路,视线的前方始终是高山林立,因为冷和暖湿气流的交汇,山体上云雾缭绕,而一些村庄则恍如梦幻,挂在悬崖峭壁之上,车路过一折折的路,就像路过一个个秘境屏障。在车即将靠近林芝嘎拉村地界时,两侧结满粉红桃花的桃树歪着枝桠垂下花苞花蕊,仿佛在列队欢迎识途的客人。
摄影/常跑跑
这个季节,藏东南谷地林芝桃红柳绿,与远处的雪山相映成趣,而林芝的嘎啦桃花村则是观赏桃花的首选之地。虽在高原,却是一派秀丽的江南景象,这里的野桃花虽不如碧桃和降桃的花形大,但密度高,花朵交织在一起,呼啦啦成千上万铺向远方,从嘎拉村里的观景塔上俯瞰,在雪山的环抱之下,桃花们就像为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实的粉红色绒毯,有种想让人跃上去打滚儿的冲动。
嘎拉桃花村 摄影/常跑跑
时近傍晚6点,夕阳斜下,略有沙尘,不过我们虽然来得晚了一些,但是终究没有错过和林芝的桃花之约,也许正是这奔赴而来的路途不易,才会让我们眼中的桃花林显得越发娇艳。